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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次数:121来源:务川农商银行  作者:张玉甜  2025年11月19日

从前总觉得幸福是遥不可及的星光,直到某个晚归的夜——推开家门,玄关的灯温软地裹住我,餐桌上的汤盅浮着轻烟,孩子蜷在沙发扶手上,攥着半块饼干睡熟了,眼睫垂成小扇子。那时我总陷在自怨里,觉命运偏把风雨堆在我肩头,直到一场病缠了三年,才撞见藏在生活褶皱里的柔。

最暖的撑腰,是同事悄悄递来的“台阶”。新城区支行那年年底,正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时节。需要复查的我要赶早班专家号,手里的工作却调不开。正对着日程表犯愁,任行长的消息先跳进来,语气裹着热乎气:“今天下班交接好手里的工作,明天直接去医院——假条我早签好了,安心去。”后来复查回单位才知,她头天晚上就调了班,还跟同事们嘱咐:“她这阵子身子弱,轻点的活我们多搭把手。”病情反复需要调班时,没人说“你麻烦”,只轻轻接过我桌上的工作:“这点活分一分就好”;连我没来得及整理的资料,都被悄悄理得整整齐齐——搭在我肩上的手带着掌心的温度,没说“我帮你”,却把我的难都接了过去。

最慌的那次,是他们把我往“安稳”里护。在银杏大道支行突然发烧那天,我趴在桌上昏沉得抬不起头,额角的热意熏得眼皮发沉。吴主管先凑过来,指尖刚碰我额头就“呀”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急:“怎么烧这么狠?走,我送你去医院!”她攥着我手腕的力道有点紧,却稳得让人安心。学渊妹妹紧跟着跑过来,从包里掏出刚拆封的暖宝宝往我后背贴——暖宝宝裹着她手心的热,她凑在我耳边轻哄:“别着凉,我陪你去,你手里的活早跟领导说了,都安排好。”康行长也催着我立刻去治疗。那一路,吴主管攥着我的手没松,没人说“我们照顾你”,却把我的慌,都裹进了这细碎的、带着烟火气的照顾里。

更沉的暖,是餐桌边那碗温了又温的汤。三年里我忌口重盐重油,母亲便把厨房的调味瓶都换了个遍:酱油是“减盐50%”的款,连鸡精都收进了柜子最里层。每天下班推开门,总能闻见砂锅炖菜的清鲜——比如冬瓜排骨汤,排骨是她早起去菜场挑的肋排,焯水后清水慢炖两小时,冬瓜切得薄透,煮到半透明时下锅同炖,盛进白瓷碗时,汤面上浮着星星点点的葱花,她总把软烂的排骨拨到我碗里:“你吃这个,鲜得很,也软和。”有回夜里起夜,撞见她还在厨房炖汤。第二天早上,那碗面卧着溏心蛋,汤头是骨头熬了两小时的清汤,她坐在对面看我吃,筷子没动几口,只盯着我碗里的面笑:“多吃点,有力气才好得快。”

爱人的暖,是藏在日常里的温柔担当。他本是粗线条,却记得我每月复查的时间、该开的药。我半夜咳醒,他总能立刻摸黑坐起来,把温好的水递到我嘴边,手掌轻顺我的后背,声音低柔:“慢点喝,喝完再睡。”家里大小开销、我的调理费全靠他一肩扛着,哪怕陪我复查耽误了工作,得熬夜加班补进度,也从不说累,只攥着我的手笑:“你啥也不用愁,好好养身体,有我呢。”

连孩子的暖,都软得像块棉花糖。那时孩子才上小学,却记得“妈妈不能吃咸的”。有次带她去便利店,她举着一包海苔问“能买吗”,我刚点头,她却又放了回去:“妈妈吃不了,我也不吃啦。”晚上她蜷在我身边画画,画纸上是“妈妈和我”,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妈妈快好起来,我给你买软糖。”有回我坐在沙发上犯晕,她踮着脚去卧室搬了小毯子盖在我腿上,还把自己的毛绒熊塞到我怀里:“妈妈抱着它,就不难受啦。”那熊身上带着她的体温,软乎乎的,像她凑过来蹭我脸颊的温度。

原来幸福从不是轰轰烈烈的模样,是同事们主动扛下的工作、贴心的照顾,是母亲碗里炖得软烂的排骨与面,是爱人递来的温水和那句“有我呢”,是孩子塞过来的毛绒熊。这些揉在日子褶皱里的、不声不响的暖,一点点把我的难裹成了软和的糖——让我知道,无论走多远、遇多少难,总有无数双温柔的手,在背后稳稳托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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