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钱里的承诺

每周五下午三点，校门口小卖部的王姐总会准时出现在务川农商银行涪洋支行的营业厅。两个鼓鼓的黑色方便袋往柜台上一放，硬币碰撞的脆响、纸币混杂着“五味”，伴随塑料袋沙沙作响晃荡而出——这便是王姐店里一周收的零钱，全是孩子们把玩在手里的欢乐和童年。

“今天的零钱可真多啊！”业务主管扶了扶眼镜说道，随后便熟练地从扬尘的口袋中拿出一沓沓的零钱。这些钱有的缺了角，有的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粘着，有的破币缝隙上还沾着干硬的大米碴子，还有几张甚至能看见铅笔画的卡通小人。玻璃柜台外，王姐攥着起皮褪色的挎包来回踱步，我们知道她急着去进货，但柜台上这堆特殊的零钱和点钞机势必要一较高下，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状态，在相互“推让”的过程中，谁也不肯投降，最终在时间紧迫任务繁重的现实中，我和主管先行败下阵来。“王姐，你先坐下歇会儿，我们保证不耽误你的行程，并且分毫不差地给你把钱兑上。”我顺势捧上一杯热茶递给王姐宽慰道。

随即，我和主管把头埋在纸币堆里“淘宝”，既然点钞机不能接纳残币，那我们就手工点。我和主管小心翼翼捻开每张纸币，就像在摆弄珍贵的老邮票。被汗水浸透的纸币要晾干，粘着糖纸的要轻剥，不规范的粘连要重新处理，实在破损严重的就按规定的残损币兑换标准仔细比对。挂钟转了大半圈，终于把一千多张残币兑换成崭新人民币。

王姐摸着崭新的纸币感叹道：“这些年找你们兑换的零钱，怕是能绕操场几十圈了！”

送走王姐时，晚霞正照映在“服务‘三农’”的铜牌上。在这个移动支付、大数据迅猛发展的时代，务川农商银行依然擅长亲力亲为这份“笨功夫”，始终秉持打通农村金融服务“最后一公里”的理想信念，只因在路的尽头，是我们服务过的一张张贴满便签条的卡、老旧皱巴的存折和干瘪裹黄了的存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