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年,大街小巷的年味也越发重了,离除夕夜只有几天的时间了,每当看到手机里的爸爸妈妈身体健康,笑容和善,我心里无比欣慰。
2020年,是我离家在外的第14个年头了,老话说的实在,有亲人在的地方那是家。视频里看到天寒地冻的平原,白皑皑的雪滞留在屋顶不肯化去,仿佛就是想看看孩子们一个个裹得像大肉馅的包子,欢天喜地的手拿鞭炮的蹦跶,它也像在等待过年一样。于我而言,手里的车票就是我的乡愁,抬起头看到的天,都是家的味道。
当我还是孩童的时候,生活在朴素的小城里,过年期盼的就是穿新衣、带新帽,当然,采购年货是过年里最重要的事情,每当看到爸妈大包小包的拎着一个个口袋回来,我和弟弟就会第一时间跑去“帮忙”,其实就是为了提前偷吃各种干果,妈妈知道我俩的“小把戏”,但是从来都不揭穿。北方的冬天是寒冷的,趁爸妈不注意,通红的小手抓一大把花生揣在口袋里,不亦乐乎的随手抹一把快结冰的鼻涕,就跑去和院里的小朋友躲猫猫。
年夜饭,端上来了。
九十年代那会不是想吃什么随时就可以满足的,年夜饭的前后几天油水是不小,妈妈总会说,这两个娃过个年脸蛋都圆糊多了。回想起,那时候被妈妈摸摸头,脸颊亲一口多幸福,爸爸也会用长满络腮胡的脸蹭我的脸蛋,我躲之不及,会嬉笑着跑开。那时候每当看到饺子的时候,就知道北方的节日到了,年夜饭最后一道菜就是饺子。妈妈总会用开水烫几枚硬币,提前包在饺子里,说是谁吃到了,就是家里有福气的人。我和弟弟为了吃到硬币,争先恐后的抢着吃,有时候为了安抚没有吃到硬币的弟弟,妈妈总会提前准备好,悄悄塞在弟弟碗里的饺子里,我也配合妈妈在那里羡慕弟弟,他抹干眼泪的时候,我和妈妈会对视一笑,因为那时候我觉得我是家里经常吃到硬币的娃,最有福气。
转眼间,我也三十多了,母亲过世十六年了。记忆中的幸福和年味都和她有关,年轻并鲜活的在我脑海里,无可替代。如今,我的孩子仿佛又在上演着我和妈妈的生活,简单而甜蜜,仿佛一代代的重演就构成了生活的美好。
看一眼手中的车票,距离开车时间越来越近,带着我的乡愁,出发,回家!